“尤因会再次远航,艾德里安会再次被轰成碎片,我和你会再次在睡在科西嘉的星空下,我会再次来到布鲁日,再次爱上伊娃,再次失恋,你会再次读到这封信,太阳会再次变得冰冷。尼采的留声机唱片播放结束时,为了无穷无尽的永恒真理,撒旦会再次演奏它。”

【华纳犹太姐妹花】Illuminate(8)

RPS RPS RPS

姐妹花即Jesse Eisenberg和Ezra Miller

设定为姐妹花双罪犯

大本是波士顿黑帮,科林是爱尔兰大佬

要非常感谢在微博上面开脑洞的太太们

cp为#Colezra#(#科兹#)和#Afflesse#(#本卷#)

本篇出现#Colezra#(#科兹#)和#Afflesse#(#本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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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文→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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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懒了…中间几天跑去看剧太high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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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zra没有告诉Colin他在Jesse的座位桌子下看见了Jesse轻轻划出来的LSM字迹,这是他们在度假的时候串通好的暗号,指的是酒店大厅里颜色俏皮的Mr Whippy的冰激凌车。他们曾经偷偷跑去那里品尝令人难以拒绝的冰激凌,即便是Jesse已经上了大学的年纪,只不过那时“偷偷”变成了堂而皇之。而很明显子弹打入墙壁的开始位置是从吧台可以打到Jesse脑袋的位置,但也许Ben拉了他一把,或者Jesse和吧台之间有个倒霉鬼站着——也许就是那个脑子已经撒在墙壁上的那个倒霉鬼。他一路思考着想要杀死Jesse的人,但Jesse的手法向来可以在表面上归结于运气与熟能生巧,更何况他们现在在洛杉矶。Ezra可以想到几个在拉斯维加斯与他们相处的并不友善的人,但是没有一个会知道他们来了洛杉矶。他隐约感觉这与Ben的交易有关,但是他无从得知交易内容,也无从得知Ben与Jesse在这场交易里的关系,甚至,更悲观而言他无从得知自己是否可以找到机会溜出去以能够去那家酒店与Jesse碰面,以及即便是自己能够去那里,但是Jesse是否的确说服Ben他们前往LSM。这让他心烦意乱,以至于“Jesse也许已经死了”这个念头如同一个爱丽丝的兔子一样几乎疯狂地跳进他的脑子,像是把水错误的倒进烧开的热油里,Ezra觉得飞溅出的油点全都落在了自己的心上,令他几乎哭泣。

他们的车沿着太平洋海洋公路开着,以试图寻找一家可以入住又不会询问太多问题的酒店,Ezra能够看见那个向海深处延伸而去的码头,像是一把锋利的剑,割破了如同一整块蓝色丝绒的海洋。他们即将迎来糟糕的天气,他盯着海面远处沉闷的乌云,在漆黑的天幕上看起来像是灰色的阴魂。Colin看起来似乎很糟糕,Ezra能够看见他脖子上的汗珠和已经被润湿的衬衫衣领,他能够闻到血的味道,像是步入了水产市场,混杂着海风的咸涩,几乎即将引来一头白鲨。Colin把车停在广场,隐藏在树后面的步行区域空无一人,喷泉的水被排干,只有干燥的池底裸露着斑驳的苔藓与卵石。他们已经离开海洋公路,路牌在远处隐没在完全漆黑的阴影里恍惚不明,Colin几乎艰难地把操纵杆拉到驻车档,他转过头看着Ezra,Ezra才发现他的头发和后背的衬衫完全湿了,更糟糕的是,他的伤口正如同他闻到的那丝气味,正在毁掉Colin的另一件衬衫。

“这他妈的怎么回事!”Ezra意识到自己一直在思考Jesse的处境,以至于没有发现Colin几乎踩不稳油门与刹车。这并非需要责怪他将自己的生命安全放在随时可能冲进海里这样一个危险的位置,而是他无法克制的心慌。他慌忙的替Colin解开衣领,他的手指碰到Colin滚烫的皮肤,Colin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颤,但是他的意识并不清醒。

“Colin,这他妈的的怎么回事!”

“Ezra,”他突然说,他的声线微微颤抖,像是在面对寒冷的温度,他张了张口,似乎在寻找某个合适的词语。Ezra看着他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他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表情,至少在他清醒的时候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脆弱,“我很抱歉……我很抱歉……”

他一直重复着,从一种类似于啜泣的低喃变为模糊不清的呻吟。

“嘿!醒醒!!!”Ezra捧着Colin的脸,试图拍醒他,“该死的!”他咒骂了一声。

Ezra快速的把车钥匙拽了下来,塞进自己的口袋里,他打开Colin的背包抽出Colin的枪,剩下的他几乎是把包扔进了后备箱里。他费力的将Colin从驾驶室里拉下来,Colin并没有Ezra的身高,而Ezra总是过于瘦削,“各种程度上来看,都像是一个青少年”,Jesse常说。他把Colin的手臂从自己的脖子上绕过去使他能够将绝大部分力量分担在他的两个肩膀上,但是行动并不便利。Ezra试图搂着Colin的腰走了两步,他感觉到Colin呼吸的热气喷洒在自己的耳廓上,汗水像是流淌在干涸河床上的溪流,他几乎可以察觉到它们不断渗透自己的衣服,再慢慢升腾蒸发进空气里。

“我就说过你应该去医院!”Ezra侧着头朝着Colin喊,也不顾及他和Colin耳朵的位置是否会把Colin震聋。他不得不走两步停一停,以试图避免把Colin摔到地上或者更糟糕的扯开Colin的伤口。他小心的调整着位置,寻找着某个省力又效果颇丰的角度,他相信以Colin的体格也许可以抱着自己跑完整条街道,他突兀的想起那个晚上他隔着Colin的西装触摸他的后背。Ezra停下来用手迫使Colin的脑袋贴上自己的脸颊,他的体温还在升高,该死的!Ezra不知道这是他今晚说的第几句“该死的”,但是该死的,他不想让他死去。


洛杉矶的一个好处在于酒店并不会配置大型的赌场,所以没有机器运作的声音,没有筹码撒在桌子上的声音,没有人声鼎沸与喧哗躁动。所有的游客都将他们的心思放在星光大道与好莱坞上,所以没有人在意那个穿着对于度假来说过于正式的人直接从大门走向了楼梯间,他一步迈过两阶台阶,看起来充满活力又年轻气盛。年轻气盛并不是什么太坏的事情,只是Ben并不年轻,气盛也只是看起来而已,但的确是充满活力,他还没转弯就从口袋里掏出门卡,打开一扇在那一整排的同类中并无二异的房门。

“答应我,Jesse,别离窗户太近。”Ben在他身后把门关上,充当晚餐的三明治放在一个棕色的纸袋里,开口处被卷起,夹在他的胳膊下,“我不希望处理你的尸体。”

“真是感谢,但我相信你一定处理过不少尸体。”

“的确。当你如果成为一名黑帮成员,你最不想干的两件事就是处理别人的尸体和让别人处理你的尸体。”他把纸袋放在一个圆桌上,“我们总是提倡互相体谅。”

Jesse微笑,他坐在圆桌旁的一个小椅子上,距离窗户很近,他原本正在端详极远处正在慢慢下沉的乌云。他的视野在三楼,不幸的是,大部分的住房区正在装修,不然他还能够拥有更广阔的视野。他的窗户被一棵生长态势怪诞的景观树遮挡去了一半,Jesse原本并没有那么不喜欢那些繁复的枝桠与树叶,但是那些枝桠与树叶现在遮挡了他观察行车道的视线,以至于所有进入酒店的车像是某种烂俗科幻片里的情节一般看起来开进了树里,而因为某种神乎其神的原因再也没法从树的宇宙中逃脱出来。

他看见Ben脱掉了外套,现在只在衬衫外套着一件西装背心。Jesse不知道现在原来还有人会延续这种老派绅士的穿着,看起来像是生活在二十世纪初的那些辉煌的爵士年代。他看着Ben似乎很轻松,他坐在Jesse的对面,打开了房间里冰柜里的一瓶雪莉酒,再从摆着茶包和咖啡的隔间里拿出两个雪莉酒杯。这个酒店居然会有雪莉酒杯!Jesse原本以为他们只会在大厅里售卖冰激凌而已。 “事实上,我必须和你说抱歉,”Ben给Jesse的酒杯倒上酒,“抱歉把你带到这里,抱歉有关之前在酒吧里发生的事。我不知道那些事为什么会发生。”

这不是你需要道歉的事。Jesse在心里反驳,但是他并没有说出口,他只是看着Ben有点无奈的朝他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以及,让你和Ezra分开,这不是我的初衷。希望你能谅解。”

Jesse咬着自己的下唇,他总是习惯性的低着头,试图避免和每个人发生眼神接触,眼神接触往往足够危险,即便你也许只是在思考“天哪,他的新发型真酷”,也许也会被他人认为你正在嘲笑他的新耳钉,往往后果是严重的,即便也许你根本就没注意到那人的耳垂。这像是一种糟糕的既定规矩,存在于一个无辜的人与一个希望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别的人身上的讨厌鬼之间,当然,并无法将“讨厌鬼”这个称呼大声念出,否则后果依然可怕。但是此时Jesse抬起眼睛,他忽略了这个动作在Ben看来的效果——绝非挑衅,Ben对天发誓,但是绝对依然与他把Jesse纤瘦的身体按进墙里去这个想法有关,虽然他没有将此联想到任何有关暴力的事情。
“我只希望这一切能够快点结束。”Jesse说,他收回目光,Ben再一次只能看见他低垂的睫毛和嘴角似有似无的弧度,看起来像是一个嘲讽。

“……明天第一时间我就把你送回拉斯维加斯,”Ben扭开头,他突然不想看到Jesse的表情,那令他的嗓音干涩,如同灌进了一把沙子,“放心,这一切很快就能结束。我真的相当抱歉。”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样说,Ben用手旋转着酒杯,就像是之前在酒吧里的那样。Jesse觉得那只是他的下意识动作,在他思考的时候,正如同Ezra思考的时候会跑过来躺在他的腿上,并不去在意Jesse也许正在忙的事情。Jesse想起Ben把手放在他的腿上,那是Jesse正是他在思考的时候。Jesse咀嚼着Ben说的话,他听不出除抱歉外的别的意思,而他不擅长接受别人的道歉。Jesse总是不希望麻烦他人,“也许当你高中时代别人欺负你的时候,你会自己把自己锁进储物柜里”,他想起Ezra之前评价他的话,那时候Ezra在为他将咖啡沾上他的一篇正在写的论文的封面上道歉,也许是Ezra看见过Jesse为那篇论文熬了几夜的情景,以至于认为那篇文章相当重要。Jesse抬起头,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的笑总是一瞬即逝,伴随着快速地重新低下头的动作,他正在盯着雪莉酒杯边缘上自己刚才留下的唇纹印记,几乎没有察觉到Ben正在看着自己,像是他们第一次——其实是第二次——但是是正式见面的第一次那天他把写着号码的纸牌塞进自己口袋里的那次。Ben并不说话,他看着Jesse打着卷的发尾像是顶着一团金色的云,而他的眼睛此刻并不是在阳光下的那样纯粹的蓝灰色,现在显得有点偏棕色,就像现在夜幕下的海滩一样。


Ezra的另一只手拿着枪,当他用枪把敲开一家感谢上帝仍在营业的私人诊所时,他的汗水和Colin的血混在一起。那名原本正在收看晚间新闻的医生看起来瘦弱的像是某种昆虫,在被Ezra踹门而入并且顶着脑门的时候让Ezra觉得他惊恐的几乎快要抖动起他已经退化了的虫翅。他应该这辈子都没有见过枪,荧幕上的并不算,更应该没有被枪指过自己的脑门,他这个年纪唯一在他脑门上存在过的估计就只是粉刺和晒斑而已。Ezra不知道是否也正是枪的缘故,昆虫始终没有飞起来,他看见他用他的两只瘦弱的前足解开Colin的衬衫,试探性的朝Ezra看了一眼,再小心翼翼的解开似乎已经融化在Colin肩膀上的绷带。他在离开那张精简版的手术台看起来试图去拿药物的时候被Ezra拦下来,但他表示无需担心,只是希望去准备麻醉剂而已。“无需担心”是他的原话,Ezra不知道是否自己在一个旁人看起来过于紧张。他像是被冲上海岸的鱼,迫切的希望知道自己下一秒是否是随着另一波海浪回到大海,还是将被永远的曝晒在沙滩上。他看着Colin几乎已经没有任何的意识,他不再低喃抱歉了,也停止了模糊的呻吟。Ezra的手抚上Colin已经生长出新鲜胡茬的脸颊,他能够感觉到Colin仍在呼吸。他朝着那个仍然在播报新闻的电视机看了一眼,昆虫还没有飞回来,遥远与漫长的像是需要横越整片大陆。Ezra把枪放在手术台上,他脱下自己的外套胡乱的揉成一团压在Colin的伤口处,试图说服自己Colin的伤口会因他的动作而停止流血。

“该死的,”他又说了一遍,“我他妈的还需要你带我去找Jesse,你不能把我扔在洛杉矶!”

他发现自己在剧烈的哭泣。

“你可以滚回你的爱尔兰,但是他妈的别把我就这么留在洛杉矶!”


门铃响了,Ben和Jesse对视了一眼。Jesse轻微的向Ben摇了摇头,他并不认为在有人试图用一把冲锋枪把Ben打穿在那面墙上之后仍有必要让Ben再试图心惊胆战的管住自己很有可能因子弹而出走的灵魂,至少,他认为他自己虽然作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但似乎总还有些用处,比如替他开个门什么的。Jesse把食指放在双唇上,他对Ben轻轻的嘘了一声,并未意识到这个动作再一次在Ben的脑神经上留下如何荒诞的作用。Ben觉得房间里突然安静的令人窒息,他刚刚正在向Jesse聊起波士顿黑帮的某个无足轻重的故事,他总是觉得Jesse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并没有任何的痕迹,而仅仅只是对Ben所说的事情做出回复,有时再加上一些自我的见解。然后他们聊到政治,聊到大选与共和党,聊到外交现状和恐怖主义。Jesse只穿了一件灰色的T恤,过大的领口使他肩膀的轮廓显眼的引诱着Ben的视线,他从床上拿起Ben放在那儿的那把枪,像是一只谨慎捕猎的猫那样缓慢地移动到门后。Ben看着Jesse又朝自己的方向投来一眼——这次是直接的眼神接触,他一只手小心的握住把手,另一只手把枪隐藏在身后,黑色的消音器枪管只有Ben的角度能够看见,Jesse握着它,似是而非意义不明的正好藏在他臀后的位置。

“抱歉打扰您,”门打开了,一个穿着服务生工作服的男人站在门口,他试图向Jesse露出一个明确标注在工作手册上的微笑。他的手肘叠在面前,在那之上垒着一叠报纸,“请问您是否需要晚报?”

“并不需要,谢谢,”Jesse礼貌的回复,他甚至点了点头。说完Ben听见他又加了一句,几乎是他每一句话的熟悉的结尾,“抱歉。”

门关上了,Ben看见Jesse背靠着房门夸张的舒了一口气,他的样子像是一只化解了食物危机的仓鼠,这让Ben发笑。说实话,他希望此时自己能够拥抱Jesse,他转而想起在自己触碰到犹太青年的腰的时候其不自然的颤抖。Ben清了清嗓子,看着Jesse把枪轻巧的扔回床上,并向自己露出了一个幼稚又满意的笑容,像是成功的赢得了学校里的帆船比赛,或者得到了父亲有关周日同学聚会的许可。Ben试图压抑自己上升至咽喉的那种不自然的感觉,像是有一朵花卡在他的食道里,而那朵花来自耶路撒冷。


他们关闭了警笛——相当狡猾,不得不承认,那个人像是一头刚刚从冬眠中苏醒过来的棕熊,试图利用一切技能搜捕可以获取的食物以满足自己空虚已久的脾胃,或者试图在某一头母熊面前炫耀自己的体格与气魄,看起来粗野又贪婪。但是这里并没有他的效忠对象,也没有他试图在这次捕猎后试图亲吻或者做爱的对象,他的竞技场里可悲的只有两个观众,Ezra并不认为棕熊愿意去亲吻那只昆虫,更何况昆虫像是在角落里缩成了一个干瘪的茧。而唯一剩下的一位观众无法清晰的表达自己的志愿,他的缝合只做到一半,如果昆虫之前并没有把太多时间浪费在偷偷报警这件事情上,Ezra一定程度上相信Colin的伤口不至于看起来像是一个动手能力极差的幼儿园儿童的剪纸作品。

棕熊像是冲入现场的匪帮,而Ezra手上一直握着的枪如果不算是大麻那就是蜂蜜,至少Ezra觉得那让他狂躁。他的爪子在Ezra能够举枪之前就把枪从Ezra的手上拧了下来,Ezra觉得自己的手腕断了,他整个人都被这个动作逼使得跪在地上,但是有人从他背后踹了一脚,以至于他无法控制的摔倒在地上。他在撞断自己鼻梁之前转过头,也许他的脸颊被擦破了,或者至少会撞出一个难消的乌青。那只踹他的脚现在正踩着他的肩膀,似乎也想要毁掉他那里的骨骼。他试图趴在地上喘一口气,但是他被人直接从背后拎了起来,Ezra这下又可以看见Colin了,他看见有两名棕熊走到了Colin的边上,他们厚实又粗鲁的爪子查看着Colin的伤口和体温,那原本就处理的不够简洁的伤口现在像是被开垦过的泥土地。Ezra试图阻止,因为他很明显的看见有更多的血因棕熊的动作而流淌出来,但是他一挣扎,那头在他身后拧着他的胳膊的家伙迅速的将一条胳膊绕到Ezra面前箍住他的身体。Ezra感觉到有一股力量重重地击打在他的小腹上,Colin离他越来越远,依然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张床上,他的头被人按着,然后几乎是不去思考他是否会因此断掉颈椎似的,被塞进警车的后车座里。


玻璃被砸出一个巨大的洞,碎片倾倒在地毯上,几乎掉进雪莉酒里。烟雾伴随着如同蛇信的“咝咝”声,正在迅速蔓延整个房间。Jesse发现那并没有激活烟雾报警器,这令人怀疑,几乎可以消除Jesse对其拥有冰激凌车的好感。他读过一篇因烟雾警报器失灵而引发死亡与伤残的大事故,现在的情况几乎可以让一个热爱辩驳的人向政府部门写一封投诉的长信。Ben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烟雾后,在他试图向自己的位置跑过来前,Jesse听见他大喊自己的名字。Jesse很想回应他,但是他感觉烟雾蔓延进了自己的肺里,挤兑了所有的氧气让他几乎窒息。Jesse摔倒在地上,他听见酒杯砸在地毯上的声音,沉闷的像是一只撞上玻璃的倒霉海鸟,他知道那是Ben碰翻了酒杯,几乎就在自己的一米远的位置,应该一伸手就可以碰到,或者他只要喊一句他的名字。Jesse感觉自己的喉咙里被塞进了一把钝锈的钢刃,那些烟雾像是长出了触手的毒藤,缠绕上他的咽喉,在那里撕开猩红的口子,夺走他的呼吸。他试图呼喊Ben的名字,但是这个只有一个音节的单词如同被藤蔓牢牢围住,一丝一毫都难以动弹,只能被困在他的舌尖,连同他的神经和视觉,一并被击溃为丢兵卸甲的无用品,几乎已经丧失了所有本身的功能。

Jesse感觉有一双手抱起了他,但并不是他的Ben,Ben的身上不会有这么难闻的烟味和那种腐败的血腥味,像是刚刚屠宰了一头生活习惯并不好并且爱好抽烟的牛。Jesse试图抵抗,他试图从那个怀抱里挣脱出来,但是他的身体瘫软在那个人的怀里,他的手臂与腿脚都并不由得他自己使唤。Jesse在被带出那个房间前昏了过去,他只感觉自己被塞进了一个狭小的空间,还顺带有人在他身上胡乱的堆上了一叠床单。柜门在他失去意识之前被关上,他听见随即响起了轮轴滚动的声音,和那些盥洗用品的塑料包装在他上方的位置因推车被推动而相互摩擦的声音,那声音令他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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