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因会再次远航,艾德里安会再次被轰成碎片,我和你会再次在睡在科西嘉的星空下,我会再次来到布鲁日,再次爱上伊娃,再次失恋,你会再次读到这封信,太阳会再次变得冰冷。尼采的留声机唱片播放结束时,为了无穷无尽的永恒真理,撒旦会再次演奏它。”

【华纳犹太姐妹花】Illuminate (2)

RPS RPS RPS

姐妹花即Jesse Eisenberg和Ezra Miller

设定为姐妹花双罪犯

大本是波士顿黑帮,科林是爱尔兰大佬

要非常感谢在微博上面开脑洞的太太们

cp为#Colezra#(#科兹#)和#Afflesse#(#本卷#)

本篇出现#Colezra#(#科兹#)和#Afflesse#(#本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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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zra站在靠近铁门的墙边,试图将手里的购物袋依靠墙体和自己的左手能够保持在稳当的状态,但他发现石墙出奇的冷,让他想起监狱的铁栏。于是这项任务显得有一些局促与不够圆满,他的右手正在卖力的在牛仔裤和外套的口袋里寻找家门钥匙,但是一无所获。糟糕透了,购物袋里的西芹似乎有了独立意识一般试图完成一场兴师动众的越狱行为,至少挤兑它的土豆发出了警告。Ezra已经可以想象出自己即将在几秒钟后面临将这些蔬菜从刚下过雨的道路积水中捡出来的窘境,但Jesse——一如既往——总是在他最为需要的时候给他开了门。北半球冬季的大陆冷风接收了室内外温差的引诱而汹涌的在开门的瞬间席卷而来,Ezra不得不将自己快速的挤进门与墙的缝隙,才成功避免Jesse同开门一样过于迅速的关门动作而撞伤鼻梁。
“我不得不说一件相当诡异的事情,Jesse,”Ezra将如同革命时期的法国民众一样激进的蔬菜们放在桌子上。他的鼻尖被吹红了,于是他把手缩进毛衣的袖口里再将袖子覆盖在自己的鼻子上,“我觉得我好像在刚才看见上次那个赌场外的那个泊车的人了。”
“是吗?”Jesse扬起一边眉毛,他正交叉着双腿坐在床上看着一本书,从一旁放着的笔记本来看似乎与他的论文有关,“你应该杀了他,毕竟在工作场合见面超过三十秒的人都应该毫不犹豫地杀掉。”他低下头,从耳朵上拿下那支原本夹着的笔,“这是你的特长。”
“但是他看起来很不一样,我的意思是,他没有穿着工作服的时候看起来像是一个商人或者是一个投机者,你知道的,那种夸张的三件套还有一条青灰色的丝绸围巾,应该在华尔街出现而不是在这里,而他那身衣服绝对不是在赌场当泊车小弟就能够赚来的。”
“你想说明什么,Ezra?”
Ezra盘着腿坐在Jesse的一旁,似乎正在努力的思考,他试图正在寻找某个可能可行的论述来解决他的疑虑。他今天的穿着和那天很不一样,而他所处的位置也是在那人视野的死角,只有超市正门的角度才能够看见他。而Ezra确定正门那里被一个带着线织贝雷帽的老太太霸占了,她推着她的代步拐杖费力又卖力的走,像是一头颇为辛勤的耕牛。他确定那个人并没有看见自己,那个人,他隐约记得在给他那夸张的小费后自己试图亲吻他时看见他的胸牌上写着Colin,可惜Jesse的油门踩得太快,他没能看见后面的姓。
“也许没什么,只是我过于敏感,或许他喜欢在非工作场合玩点角色扮演游戏,也或许我们低估了在赌场工作的收入,毕竟一个人在周末来超市购物不是什么伟大的罪状,也不是需要一颗子弹崩掉他大脑的行为。我敢相信他不是美国人,而凭他的长相——除了他的眉毛有点奇怪——想亲他并给他巨额小费的绝对不止我们。”
“想亲他和给他巨额小费的是你,”Jesse纠正他,“不是我们,我几乎已经忘记了他的长相。”
Ezra往后仰着身体把头枕在Jesse正在查看的论文集上,Jesse沮丧地扬起双手表示不满,像是叠纸牌游戏中无可奈何的看着放上去的最后一张纸牌摧毁了整个游戏,但并无效果。他总是很难对于Ezra的行为与需求做出拒绝。谁叫他爱他?正如他们在一起完成的每一次任务,都像是一起制作圣诞礼物一样娴熟和亲密无间。他们曾经在德克萨斯州像是一对高贵优雅的天鹅出入某个荒野公路外声名狼藉的酒馆,在某个特定的人身上捞上不小的一笔再绝尘而去。被他们当做目标的人从不敢有过多怨言,毕竟他并不“干净”,甚至他们只要在警察面前任意说出一条看似无关紧要的罪状都可以让他在牢狱中度过余生。而因欲求性爱栽在姐妹花的手上这个理由并不光明正大,于是多数的人也只是当是破财消灾,如果更加乐观一些,只当是看了一场并不敬业的脱衣秀表演。他们原本并不杀人,直到Ezra在一次因为Jesse顶包的缘故被抓进监狱后,他开始在某些特定的时候用那些冰冷的武器崩穿他人的脑壳,运气不好的时候,总是会打坏酒店的台灯。Jesse一如既往喜欢依靠自己的智慧在赌桌上甚至是街头敲上一笔,这似乎是对他学生生涯的某种适当的训练,但没有人会认为一个文科学生的数学头脑也足够能为他赢得不小收益,而此时多半Ezra正把枪口对准某个照片和一叠足够可观的钱一起出现在他面前的人。Jesse不去问Ezra在监狱的六个月里发生了什么,是什么导致了他杀人的原因,他总是如同一个慈爱的长辈对于晚辈犯下过错的原因采取一种过度的漠视欲宽容,但理由还是一样,谁叫他爱他,而那也并不算是过错。
“我觉得如果我下一次再碰见他,我应该约他出去。”Ezra像是清晨第一声鸬鹚的鸣叫一般打破沉寂。
“你认真的?”Jesse表示怀疑,但选择听Ezra继续说。
“Jesse,我们只是在赌场见了一面,而那时候他在工作,一个普通的泊车员,而我们不过是某个载兴而归的顾客。”他顿了顿,“没有现象说明我们刚刚杀了人或者是刚刚把赌场里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洗劫一空。我们如同青少年一般无辜。”
“你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恋爱的青少年,Ezra。应该不需要我提醒可能带来的后果。”
Ezra突然坐起来,他的脑袋差点撞上Jesse的鼻尖。Jesse认为这绝对是对他之前关门关的太快的报复。
“如果事态发生到了严肃的地步,就如你之前所说,杀掉就好了。”
但是事实上,Ezra很长时间没有再次在卖场附近看见那个异国男人,仿佛那天所见只不过是做梦醒来时大脑虽然清醒但是仍然还留存着一点梦里的情节似的。Jesse和他坐在一家生意惨淡的速食店靠角落的座位里抽烟,这家店像极了他们童年时期那个不够美满的回忆里的场景,这让他们觉得不安。Ezra伸长了手在Jesse递给他的烟灰缸里捻灭了烟,而在最后一颗火星熄灭前他看到了贴在烟灰缸底的来信。泛黄的纸张淹没在烟雾里,像是被人丢弃的一张肮脏的邦迪。他皱着眉头打开折叠在一起的纸,Jesse还未能看到纸上的内容就听见Ezra夸张的大笑了一声,然后他把纸拍在桌上,用一根手指把纸——两张——朝着Jesse的位置转了一个方向。
Jesse看见了他在赌场里遭遇的那只秃鹰,照片里他的外套被Ezra的烟头烫了一个难看的圈,但能够看出来和赌场里所见的那套一样昂贵又虚伪。叠在下面的那张只是一张侧脸,但是Jesse也见过,在那天从赌场飞驰而去时的后视镜里看见过。
他朝着Ezra摆出一个难以置信的笑,一边拿起打火机点燃两张照片的一角。

“很大程度上,我认为,修正主义者的存在几乎和马克思主义一样根深蒂固,即便,如果你说,这两个互相指责而不能因比喻混为一谈,”Jesse看着对方因他的话而微笑,“当然,我更为现今社会的修正主义者更像是在历史不断发展中产生了变化,但是正如同十九世纪末和二十世纪初跟随帝国主义时代一起来临那时一样,试图竭力掩盖资本主义的矛盾,否认资本主义制度的经济危机和政治危机。而我们不可否认现在经济危机和政治危机一触即发,腐朽化,公平弱化等等诸如此类。”
Jesse盯着对方几乎没有变化情绪的脸,摆出了一个十分抱歉的表情,专业的如同他真的感觉抱歉。
“我并不是总是和人随便谈起这些,但是我听说,Affleck先生,听说您对政治历史相当有研究。”
“只是兴趣爱好,”他的秃鹰瘪了瘪嘴不以为然。他看起来很体面,但如果要加以评价的话,他相当优雅与内敛。Jesse觉得他金棕色的眼睛一直盯着他脸上的某个位置,似乎饶有兴趣的打量着Jesse如同在牌桌上的每一个手法。
还真是秃鹰。Jesse想,但是他没有说出来。
“哦?是么,我还以为您会是大学教授之类的研究人士,因为没有几个人会在‘兴趣爱好’上有如此高深的建树。”Jesse喝了一口沉在杯底的威士忌。在任何时候他都不尝试高度酒,这和Ezra完全不同,但Jesse狡辩高度酒会使他的思维混乱,并表示Ezra的确是更加需要酒精的那一个。
“我更像是……”他顿了顿,但他的眼神还停留在原处,“销售人员。”
“啊很巧,”Jesse冲他眨了眨眼,“我和你的工作差不多。西部?”
“波士顿。”
“不错的城市。”
Jesse与他干杯,这是他今晚的第一杯酒。他的“销售人员”——上帝,还真是足够耿直的比喻——那位波士顿黑帮的人正在与他交谈有关前苏联和赫鲁晓夫的一些事情,并似乎对他的脸相当感兴趣似的审视着。他和Ezra很自然的挑选了各自的目标,但相比Ezra兴奋的几乎连走出速食店的脚步都变得轻快的态度,Jesse感觉并没有太多休闲的成分。他记得那天晚上在牌桌那头如同像现在这样盯着自己看的人,而今天,他试图一如既往的用自己的头脑把目标一扫而空的时候,那位叫做Ben的人率先发起了邀请。这并不是什么按照计划的开头,但时常计划只不过是开场前的自我安慰,过多时候需要靠自己的临场应变。这是拉斯维加斯一家相比于那些奢华酒店而言相当惨淡的酒馆,赌场在角落里,楼上是附加的汽车旅馆,Jesse一定程度上相信Ezra正在那里解决他的目标。酒馆的后门通往停车场,而整个建筑像是修建在公路旁那些生长着灌木和沙漠的荒原里,让人一度怀疑这是否依然还属于那个奢华的拉斯维加斯。
Jesse有一种很糟糕的感觉,并非是会涉及到什么警察什么监狱的那种糟糕,但他并不认为Ben是一个容易对付的对手,更何况那人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他能感觉到Ben鬓角的每一根白发都在向自己叫嚣今晚最好先走为妙,Jesse听见隔着天花板传来一阵纷乱的动静,他和酒馆里的很多人随着声音抬起头,不过相比于众人的疑惑,他的眼里更多的是不安。但是Ben依然盯着他,像是在紧盯自己的猎物,稍有放松就会逃走似的。
“抱歉,我得走了。”糟糕的夜晚,其实如果我只是想谈谈伯恩施坦,我更考虑选择我的学院老师。Jesse心想。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些纸币放在吧台上,但是Ben很快把他们拿了起来,他一直手有意无意的顺着Jesse的胳膊而上直到按住他的肩膀,力量正好让Jesse感觉自己仿佛被钉在这把高脚椅上。
“我坚持。”他握着那叠纸币把手从Jesse西装外套的领口伸了进去,像是一条娴熟而致命的蛇。随后他把钞票都塞回了Jesse的口袋,Jesse感觉到那些生硬的纸张硌着他的胸口。他看见Ben对他礼貌的微笑告别,像是教会上那些冷漠却又奇怪的让你觉得亲近的教父,然后他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松开了,Jesse感觉如释重负。
拉斯维加斯步入了黑暗,围坐在吧台和赌桌附近的人比Jesse刚进来的时候多出很多,人们像是成群的海鸟,围食着岩石上一块干硬的死去的贝类尸体。没有人再对楼上的动静做出任何反应,就像是威尼斯人不再对来来往往举着相机的游客过于热情,只有Jesse又往楼上看去一眼。他不确定声音来自Ezra和他的泊车员,但是他痛恨即便是小概率但是依然存在的事件,这种事件像是一到雨季就爬满墙根的霉点,你对此毫无办法,但是又是在一分一秒蚕食着你的房屋,无法说定某一天会被这种可恨的小家伙导致丧生在坍圮的碎片下。他扬了扬手示意酒店老板给自己再倒一杯浓度更高的并一饮而尽,他再一次把手伸进自己的口袋,他想起Ben的动作下的触碰,像是已经被那条蛇咬了一口。他掏出那叠折皱的钞票,抽出面额合适的一张放在桌上,然后他看见一张黑桃K夹在五颜六色的钞票里,他才意识到刚才硌着他的胸口的时这张突兀的纸牌。Jesse总是擅长纸牌,他在家里常常给Ezra变各种出人意料的纸牌魔术,Ezra喜欢看Jesse的手指在这些纸牌之中熟练而快速的操纵着,像是一个专业而尽职的木偶表演操纵者。他把黑桃K翻了过来,看见国王的脸上用黑色的签字笔写了一串号码。
Jesse露出一个半嘲讽半得意的笑容。所有的人都一样,他心想,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是一样。
他从高脚椅上跳下来,他和Ezra约好了各自完事后在后门外的停车场见。停车场面朝着荒芜的美国西部远山,现在荒野与远山之间只有一条模糊不明的界限,山峦的轮廓在钴蓝泛黑的天空下看起来像是蛰伏着的巨人。这是一个极其适合杀人的地方和时间,喧闹的赌徒与酒鬼,没有人会关心谁被安装着消音器的枪口在头骨上轰出一个洞,而在这个时间里正常人都已经入睡,醒着的都是疯子和恶魔。Jesse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快要融化的水果糖,手指拧开两端的糖纸,然后察觉到有人从后门边上的消防楼梯上走下来。他咬着糖果把Ezra的名字喊得含糊不清,但是他很快就在心底感谢这种含糊不清,因为他看见那个照片上的人——泊车员——被Ezra叫做Colin的人,从最后一节铁质的楼梯踏板上走下来。他像是一只心情极好的鸵鸟,甚至还对站在那里的Jesse报以礼貌且友好的微笑。
今天晚上有两个人不该像是欢快的云雀一样从这个酒馆里走出去,但问题是Jesse发现自己两个都看见了,并且他们看起来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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