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因会再次远航,艾德里安会再次被轰成碎片,我和你会再次在睡在科西嘉的星空下,我会再次来到布鲁日,再次爱上伊娃,再次失恋,你会再次读到这封信,太阳会再次变得冰冷。尼采的留声机唱片播放结束时,为了无穷无尽的永恒真理,撒旦会再次演奏它。”

【Percilot】【Kingsman】雨夜蹲守

雨夜可并不是什么适合监视的天气。

一发完,简陋的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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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该死的雨季。Lancelot睁开眼睛。

他安静的听了两秒,然而雨声却并没有因梦境的褪去而减弱,甚至还有点更明显的意味,Lancelot听见整个伦敦的雨似乎都倒在了他所在的这辆车上,他看见玻璃上密集而有力的雨珠,正穿过厚重而沉默的夜色,向自己倾泻而来。Lancelot半靠着椅座正僵硬着一种全然不适合驾驶的姿势,然而他自然也并不需要驾驶,他正在进行“间谍工作中最无聊最没人权”的监视任务——好吧Perci让这个任务不那么没人权了,Lancelot心想。他侧过头可以看见那位冷峻骑士细碎的发梢,Percival坐在驾驶座上,Lancelot察觉他只穿着衬衫与西装背心,遗失的外套正在几分钟前熟睡的特工身上。

“我睡了多久?”Lancelot压住外套不让其滑落,他感觉Percival也许是瞥了一眼时间。

“二十二分钟,”Percival的目光正试图穿过厚重的雨帘,冷静而沉稳的凝视着不远寥寥灯火的建筑,“以及Lance,你的入睡速度真是越来越令人咋舌了。”

“得谢谢Merlin,”Lancelot直起身来,敲了敲僵直的背脊,他把外套理好递给Percival,后者却摆摆手,Lancelot把外套搭在膝盖上。

“在伊斯坦布尔的四天真是够我受的。”Lancelot叹气,“但是Perci我绝对推荐你去看看卡里耶博物馆,马赛克艺术感觉真是美极了!”

“没去博斯普鲁斯海峡看看?”Percival语气十分轻松。

“的确不错,但是如果你得游过去那就另当别论了。”Lancelot翻了个白眼,“我的腰一时半会儿是恢复不了了,所以,谢谢Merlin,我衷心的希望他能被他下一杯咖啡烫伤。”

Percival笑起来的时候像是位耿直的鉴赏家,这个说法在Lancelot口中有意无意的带上了点赏识的味道。副驾上的骑士眨去了些尚未清醒的困意,侧着身子从Percival那边的窗观察着居民楼上那扇关闭着的暗着的窗。这是一个简单到无聊的任务,他甚至还趁着空隙去给Percival买了一盆吊兰,现在这盆旺盛的花草正安安静静的坐在后座上,Lancelot觉得Percival会喜欢它细窄精致的茎叶。

“恼人的雨季。”

Percival叹了口气。连绵而颇有持久力的雨越来越有一种倾盆之势,他们没有打开汽车的雨刷,更没有开窗,挡风玻璃正渐渐弥漫起一层薄薄的暖雾。窗外是伦敦的雨夜,用一种过于悲哀的颜色与相当潮湿的力度冲刷着路面及那辆黑色出租车的透明玻璃,Percival感觉到不知道是为了看清目标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缘故,Lancelot正凑在自己的颈侧把握着一种很难以揣摩的距离。然而Lancelot很难再透过玻璃看到什么清晰的影像,他坐了回去,(Percival不容察觉的呼出一口气),他只能看见车内的情景——坐在身边沉默的Kingsman特工,及这位特工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腕。

Percival察觉到Lancelot的苦恼,他把眼镜从鼻梁上取下来擦拭着。

“Merlin并没有让你来陪我出这个任务,Lance,”Percival语带无奈,却缓慢而柔和,几近于一种鲜有的温柔语调,“你应该在家里歇着,毕竟没几个人能从海峡里游一圈回来还能生龙活虎的。”

“哦,幸亏我平时坚持锻炼,”Lancelot用一种狡黠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同僚,他看着年轻骑士被街灯的光环所包围的轮廓,柔和,适中,温吞,一种普利亚漫长海岸线上目睹夕阳的错觉,而他们把酒言欢,像个绅士那样回顾诗文与小说家的遣词造句。

“好吧,我的确觉得自己的腰快断了,但是我觉得并不是因为那天的游泳,而是这该死的椅背!我觉得有必要向Merlin申请把Kingsman的车椅都换的舒服些,我觉得我的屁股已经长在椅垫上了。还有这该死的雨季,怎么监视!我什么都看不见。”

Lancelot试图在有限的空间里舒展自己,他把手从Percival面前伸了过去,试图往起雾了的侧窗玻璃上擦去。

“不是明智的选择,Lance,”Percival冷静而熟稔的握住Lancleot还悬在空中的手腕。Percival的掌心温暖,他感受到被自己握住的Lancelot的手表正透过掌心传递着一下一下时钟的磨合,似乎正像是Lancelot的心跳。

“目标很有可能会察觉到我们的监视。”

“请不要怀疑我的专业素养,Perci,”虽然依旧被握住,活泼的骑士却灵巧的转过手腕,把那位出类拔萃的骑士鼻梁上刚刚架回去的眼睛再次轻柔地取了下来。

“我在这,这可是最完美的掩护。”

“……什么?”Percival只能听见Lancelot低沉的嗓音混在密密匝匝的雨声里,他觉得这场雨下得让他感觉仿佛自己正处于什么广播电视台某个关于暴雨的纪录片里。

“哦,Perci,”Lancelot显然并不受腰伤困扰地凑了过去,“这可不是其他Kingsman特工能轻易有的掩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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