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因会再次远航,艾德里安会再次被轰成碎片,我和你会再次在睡在科西嘉的星空下,我会再次来到布鲁日,再次爱上伊娃,再次失恋,你会再次读到这封信,太阳会再次变得冰冷。尼采的留声机唱片播放结束时,为了无穷无尽的永恒真理,撒旦会再次演奏它。”

【楼诚衍生】【黄赵】入眠(黄志雄/赵启平)

依旧是短片段,哀叹一下我实在是困的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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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北京才深刻的觉得现在这个季节的北京除了凌烈的风,就剩下高耸而隔绝颇远的青灰天空,惨绝人寰的似乎是哭丧了个脸。在巴黎的时候赵启平查了天气预报,北京两个字后面极为活泼的亮着一个小太阳,可上了飞机才听隔座的人说北方据说又有寒潮,当然不至于像去年年底那样迅猛,但降温和大风是难免的。赵启平在内心叹了一口气,航站楼的门一开,内外的温差过分的引起一阵疾风,他听见身旁的黄志雄从牙缝里抽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喝面汤时想尝出什么咸淡似的。 

黄志雄穿着一件衬衫,衬衫外套着一件薄毛衣,最后套着一件毛呢外套,显得整个人瘦削而挺拔,在人群中几乎是突出的,像一棵苍劲的胡杨树。黄志雄不觉得十分冷,他裹着一条湖蓝色的围巾----那是赵启平在马赛给他买的----围巾把他的脖子都围住了,一直围到下巴。他只是觉得很困,赵启平看着黄志雄顶着两个黝黑的眼圈,又不得不被风吹的眯起了眼睛,看起来滑稽而可怜。他压着嘴角偷笑,但还是把自己的墨镜摘了下来,给黄志雄戴上。 

赵启平对于熬夜这一件事是相当熟悉的,于是时差对于他来说只要当是熬夜也就过去了,第二天就能生物钟调整到北京时间,该睡该醒丝毫不费事。他把黄志雄送到家里就转而去了趟医院加班,回来的时候还是傍晚,他看见房间的窗帘是拉起的,黄志雄还在睡,他侧着身子把被子鼓起一个山包,只剩着那一头张扬的头发露在外面。赵启平换了衣服,再把空调打开调到适宜的温度,最后小心的拉开另一边的被子,轻轻的躺了进去。 

赵启平的床是宽大的,他想起和黄志雄的第一晚,两个人挤兑在公路旅馆的小床上,黄志雄在他身后抱着他,双臂环绕着,像一个求生欲极强的人在紧抱一根浮木。他的呼吸一起一伏的落在赵启平的颈后,有意无意之间撩拨得赵启平很想转过身去噬咬黄志雄那惹人讨厌的双唇。但是他又无法判断黄志雄是不是睡着了,他一动不动,闻着空气里烟酒的气味,像一个劣质的地下酒吧,所有的事情都有一种隐秘的诱惑力。 

而现在他距离黄志雄的脊背还有一些距离,他看见年轻军人的脊椎形状从衣衫上隐约的烙印出来。他的整个背稍稍蜷曲着,伴随着呼吸的频率起落着。赵启平闻到黄志雄身上淡淡的肥皂水味道,头先机舱里的那种滞闷的气息已经全然不见了。他的头发也似乎洗过了,半干的样子,在后脑勺的部位交错在一起。赵启平想起在自己在与黄志雄做爱的时候会抓着他的头发,扶着他脖颈及头颅的形状再去亲吻他。他觉得那是一种本能驱动,而黄志雄也会抬起头看着赵启平。军人用有力的双臂环绕着赵启平的后腰,赵启平觉得黄志雄几乎要把他的灵魂交付出来。 

是棉絮的作用也好,或者是困意,赵启平觉得暖意终究是慢慢的上来了,从脚尖到头顶再到指尖。他忍不住的去触碰黄志雄的脊背,黄志雄的脊背是温和的,薄薄的体温和棉质布料的温暖感,汩汩流动的血液透过适宜的温度传到赵启平的掌心。黄志雄并没有醒,依旧是这样一深一浅的呼吸着,安稳而放松的睡在赵启平的触碰下,像一只温驯的麋鹿。赵启平小心谨慎的把身子往前挪了挪,终究将自己的胸膛贴了上去,他的手臂绕到黄志雄的胸前,碰到年轻军人略微凸显着血脉的手臂。赵启平轻柔的握了上去,他的指腹覆上黄志雄手腕内侧平和的皮肤,他的生命在医生手下跳动着,年轻而虔诚。 

赵启平把头埋在黄志雄后颈里,工作的原因他向来睡得很浅也很少,连风吹过玻璃击打的轻微轰鸣声也会让他醒来。但是这一回他极快的入睡了,一直等到第二天黄志雄吻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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